阿尔文抱着金妮回到吧台,抱歉的冲斯蒂夫笑了笑,说道:“很抱歉,赶走了你的“保镖”,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也不喜欢他们,对吧?”
斯蒂夫在尼克的脑袋上揉了揉,笑着说道:“是的,我不喜欢他们,你知道每天被人跟着真的很不舒服,我甚至怀疑我上厕所的时候都有人在偷看。”
尼克听了,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,不想在听两个人说话。
给斯蒂夫做了非常黑人的捶胸,指着对方的动作,意思是你放心,我罩着你!
阿尔文好笑的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,将金妮放在地上,示意他们自己去玩吧!
斯蒂夫,拿起酒杯示意阿尔文干一杯,然后不等阿尔文自己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,郑重的说道:“谢谢你,阿尔文,你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是谁!你为我得罪了谁?
真的谢谢你!你是个真正的朋友!
我保证你这里不会有麻烦的!”
阿尔文笑着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知道你是斯蒂夫罗杰斯,你要告诉我,你是那个穿着傻瓜制服的美国队长,我也能接受。
毕竟穿什么衣服那是个人品味,如果你担心外面那些神盾局的人,那你完可以放心,这里是地狱厨房,和平饭店不会招待他们。我说的!”
斯蒂夫伸手,跟阿尔文重重一握,说道:“伙计,你学校的足球助理教练的位置还在吗?
我觉得我能胜任,如果你有疑虑的话,也许我可以用教你拳击的方式来贿赂你一下。你知道,我很厉害!”
阿尔文摇头笑道:“那可不一定,伙计!厉不厉害要真正试过才知道!
不过我对拳击确实挺有兴趣,那么,成交!”
斯蒂夫一辈子都在给政府打工,这会儿反而有点紧张,说道:“那我得准备些什么?要不要搞一身西装之类的?”
这时在边上听了一会儿的杰西卡插嘴说道:“不用在意该穿什么,看看我们阿尔文校长的品味,我觉得你们是一路人,老古董就该和老古董做朋友。”
杰西卡翻了个白眼,鄙视的看着两人,阿尔文是牛仔裤、格子衬衫、灰色外套。斯蒂夫是卡其色的军裤,浅绿色的衬衫,一件上世纪的飞行夹克。
这就是完不懂得时尚的两个老古董!虽然他们的年龄看起来都不大!
阿尔文哈哈大笑着,跟杰西卡挤挤眼睛,做了个自己很帅的姿势,引来了杰西卡的又一个大白眼。
阿尔文转头看着斯蒂夫,笑着说道:“其实很简单,我跟你说过的,去把你的高中课本捡起来。
不过,相信我,那一点儿都不轻松!哈哈!
我认识一个LA大学毕业的家伙,他因为搞不定儿子的作业,自己气的晕了过去,我希望你会好一点!”
一旁的尼克听到阿尔文嘲笑他的老爹,冲他挥了挥拳头,叫道:“嘿~别嘲笑弗兰克,他还不错!”
阿尔文笑着两指并拢,行了个礼,表示道歉,不过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有诚意。
斯蒂夫大笑着,说道:“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!我有没有告诉你,我曾经也是优等生,因为那时候,我除了读书什么都干不了!”
杰西卡嗤笑一声,怀疑的看着斯蒂夫,强壮至极的身材,粗狂的大胡子,手上厚厚的老茧,怎么看都不像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样子。
阿尔文倒是没有怀疑斯蒂夫的话,毕竟,每一个瘦弱的小受男孩,都是学霸潜力股!
阿尔文大笑着跟斯蒂夫击掌、握拳,说道:“欢迎加入地狱厨房的社区学校,我的社区学校!”
斯蒂夫很有眼色的给阿尔文行了一个军礼,说道:“斯蒂夫罗杰斯听从你的调遣,哈哈~”
气氛在次愉快起来,毕竟只要斯蒂夫自己说服了自己,那么谁也无法强迫他做任何事情!
………………
神盾局纽约分部的办公室里,尼克弗瑞正在听阿尔文和斯蒂夫的对话录音。
在他的身边站着的是菲尔科尔森,听到录音里的对话,科尔森有点焦急的对弗瑞局长说道:“难道就这样放任我们的队长去做一个足球教练?
这太不可思议了!我很难想象斯蒂夫罗杰斯,离开神盾局到一所社区学校当教练!
虽然那里的球队小子们确实很厉害!哈!”
弗瑞局长没有理会科尔森的话,转身走到落地窗的面前,胸有成竹的说道:“斯蒂夫永远都是斯蒂夫,当这个世界需要他的时候,他会站出来的。
也许,我们还会有额外的收获!毕竟斯蒂夫的朋友也很不一般,不是吗?”
科尔森苦笑一声,说道:“是不一般,这是个敢于勒索神盾局的家伙。
而且他的两个手下,快要把手合会明面上的力量杀光了。
局长,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我们就没有他们的资料?”
弗瑞局长笑了笑,说道:“弗兰克曾经是我的战友,他曾经是这个国家最好的特种部队指挥官。他的资料是我要求封存的,这是一个交易的一部分。
至于那个JJ,他曾经也是一名士兵,这就是我知道的部了。他有很长一段的空白期,甚至我都查不到,估计跟军方有关。这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。
就让我们的队长留在那儿吧!当我们需要他的时候,他会回来的。
不过我看他们很快就要有麻烦了,手合会的那些穿着红衣服的跳蚤,很快就会找上他们,真希望阿尔文这次能干的彻底一些,把手合会赶回那座小岛!”
………………
餐厅里,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。
吧台那里阿尔文正在给斯蒂夫介绍,jj和弗兰克。
阿尔文指着弗兰克对斯蒂夫说道:“这是弗兰克,弗兰克卡斯特,我们社区学校的惩戒处主任,尼克的爸爸,你知道,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~”说着阿尔文做了一个捂额晕倒的动作。
斯蒂夫忍着笑,跟弗兰克握手说道:“很高兴认识你,我是斯蒂夫罗杰斯,我认识你的儿子尼克,那是个好小伙子!”
说着斯蒂夫若有所思的看着弗兰克,说道:“我总觉得我们像是一类人,你觉得呢?”
弗兰克瞪了一眼阿尔文,他知道阿尔文肯定跟斯蒂夫聊了他的什么糗事。
握着斯蒂夫的手,感受了一下,说道:“没错,我们应该是一类人。”
弗兰克说着举起自己的左手,说道:“只是它过去为国家服务,那差点让我失去了一切,现在它为了我们的家庭、学校服务,那让我很愉快!”
斯蒂夫最能理解弗兰克的感受,激动的说道:“那我们一定会有很多话题!”
弗兰克笑了笑,说道:“没错,包括你那个倒霉的名字,你的老爹可真自信,我以为你最少应该叫个什么,小斯蒂夫罗杰斯之类的!”
斯蒂夫苦恼的笑了笑,说道:“你说的对,这个名字确实很让人烦恼!”
血云门?
林云心中一动,忽然想起来封印未开启前,明光阁少主的话。
对方未完点明,可也隐晦的表示,血云门和明光阁。这两大宗门持上品玄器而来,为的是宝器!
宝器是完超越玄器一个等级的秘宝,威力极其恐怖。
是能令玄武境强者,都深感忌惮的秘宝。
难不成……血云门与我目的一样?
曾经在阎天瑞的只言片语中,林云也能推断出,这个宗门对紫鸢剑圣传承之地探索过许多次。
对它的了解,远超外人。
“剑阁在什么位置?”
“往北走七八十里就差不多到了,不过我不敢保证,禁制现在恢复了没有……”
见林云神色变得凝重起来,黄衣大汉战战兢兢的说道。
禁制还会恢复吗?
林云若有所思,不知道自己,有没有打开禁制的实力。
“林公子,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噗呲!
话音刚落,林云手中的短剑,毫无征兆插进其掌心,钉在地面之上。
“自求多福吧!”
淡淡说了一句,林云朝着北方,狂奔而去。
“快给我解药!”
黄衣大汉脸痛的惨叫一声,疯狂的吼叫起来,后面几人慌了神,连忙赶了过来。
身后的慌乱之音,渐渐不闻,林云神色波澜不惊。
对于黄衣大汉的死活,他自然不会关心,眼下只担心血云门的人会不会抢先一步。
两个时辰后。
一幢高耸的剑阁,在林云视野中出现,强大的剑威隔着数里地都能感受到其恐怖的威势。
缓缓停下脚步,林云眯着眼看去,沉吟不语。
在如今,许多强大的宗门内,都保留着剑阁存在。
剑阁一般为宗门长老打造,占据着山门最好的位置,内部如何构造则凭喜好。
眼前剑阁,应该是曾经某个长老的修炼场所。
脚尖轻轻一点,一枚石块,被他挑了起来。
林云刚柔并济,一拳轰在石块上,轰然爆响中,山石朝着剑阁激射而去。
砰!
整整飞离剑阁千米,山石才被剑威碾碎,化为尘埃落下。
“还好,剑威不算太强,禁制应该还未完恢复!”
林云松了口气,若是禁制完恢复,就有些麻烦了。
嗡嗡嗡!
突然间,背后的剑匣,颤鸣不止。林云面色微变,真的是这里……
血云门所选的剑阁,竟然真的是紫鸢剑圣传承入口。
看来他与血云门间的恩怨,短时间内,是无法了却了。
先进去吧。
起码他在明对方在暗,如此想着,林云顶住剑威,一步步接近剑阁。
即便禁制未完恢复,剑阁的威压依旧恐怖无比。
以林云先天四窍,先天功法巅峰圆满的境界,数里之地,也让他费了半个多时辰。
当推门的刹那,身上剑威陡然一轻。
环顾四周,看了一眼,大厅内颇为空旷,中间处竖立着一尊石台。
墙壁上,镶嵌着不少玉简,皆散发着恐怖的剑势。
每一枚玉简上,都有着可怕的禁制,贸然去动要面临着很大的风险。
除此外,你也说不准,玉简中到底有什么。
也许,只是记载一些宗门规章,又或者时光流水之下,遇见内容残缺。
真正能淘到宝的机会,十分渺茫。
“还不知道我手里的玉简,记载着什么呢?”
林云想起来,张开手中玉简,贴在额头之上。
哗!
顿时一股庞大的信息出现在其脑海中,每一个字都像是凌厉剑光,刺眼夺目,看的人头痛无比。
“宗门秘术,弹指神剑……”
只看清八个字,林云便无法在继续看下去,连忙松开玉简。
磅礴的信息,顿时又如大海退潮一般,从他脑海中抽离出去。
“弹指神剑?”
林云面色一喜,这枚玉简记载的居然是一门秘术,还与剑有关,赚大了!
暂时无法修炼,是因为境界不够,无法看清。
可只要玉简在手,早晚都会有修炼的机会,当下郑重的将其放入储物袋中。
先找找入口,毋庸置疑,血云门的人肯定是从这里进去的。
“只有一层吗?”
林云抬头看去,高耸的穹顶点缀着满天星辰,眨眼一看,就像是头顶一片星河。
收回视线,林云微微皱眉,这地方应该另有玄机。
当即来到大厅中间,唯一竖立的石柱前。
石台上面,刻画着颇为繁琐的阵纹,林云未学过阵法,不得其解。
“血云门应该是有备而来……宗门肯定为了破解阵纹,聘请了高明的阵法师。”
到底是想的有些简单了,林云面露无奈之色。
阵法他一窍不通,哪怕是最简单的阵纹也不会破解,何况石台上如此复杂的阵法。
即便再怎么可惜,林云他也是没有办法,能走到这便算是尽力了。
轰!
可就当林云的手,触摸在阵纹上时,古剑匣上紫鸢花纹路尽数亮了起来。
紫冰鸢雀,在剑匣表面轻轻扇动起来,载着林云一点点腾空而起。
穹顶上满天星河,飞快旋转起来,凝聚出一抹璀璨星璇。
在没有破解阵纹的情况下,剑阁中的密道,竟为其打开了。
哗!
半响之后,他的身影,末入星璇中一闪即逝。
穿过星璇,林云来到一处荒芜的秘境中,空间一片昏暗,弥漫着森然的气息。
回头看去,背后那一扇星门,仍然未散,让他稍稍松了口气。
要是出不去,麻烦就大了。
定了定神,林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一片昏暗的空间,荒芜寂静的土地上。
插着一柄柄古老的长剑,一望无际,在其中还有些破败的建筑和石柱耸立着。
“剑冢!”
林云反应过来,这地方是一片剑冢,紫鸢剑圣的传承应该就在这里了。
阮明姿对姚月芳跟康泽的事不想发表什么看法,她把这话题拨到一旁,直接同鲁氏说起了来意:“先前同二舅妈说的那葫芦儿果,二舅妈这两日可曾备好了?”
说到这个,鲁氏眉宇上也笼上几分喜色:“都备好了,按你说的,头一批不好备太多,我就做了二十个,在院子簸箩上晒着呢。”
阮明姿点了点头,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来,掂了掂,递给鲁氏:“二舅妈,这是剩下的货款,一共六十个铜板,你数数看。”
鲁氏却又把那钱袋轻轻推了回来,坚定的摇了摇头:“明姿,你先前给的那二十枚铜板定金,做这些已经足够了。我总担心这点吃食,卖不出去,那你岂不是砸手里了?这钱我不能收,你先把这葫芦儿果卖卖试试。等后面若真能卖出去了,你再给我钱也不迟。”
阮明姿见鲁氏说的恳切,她想了想,倒是把钱袋收了回来:“好,就依二舅妈的话。劳烦二舅妈帮我把这葫芦儿果一收,明儿一早送到牛三家里去,我雇了他的驴车去县城。”
鲁氏这是心疼她,她也不好拂了长辈的一片慈爱之心。
她是有信心把这些都卖掉的,不过是迟些再给钱罢了,这样能让长辈稍稍安心,又何乐不为呢?
鲁氏见阮明姿听了她的话,没有像以往那般犟,倒也很开心,只是嘴角的笑刚翘起来一会儿,东厢房那边的哭声又随风送了过来,呜呜咽咽的,她倒也不好显得太开心,便又轻咳一声,一副端正的模样送了阮明姿出去。
阮明姿又去了大房那东厢房,透过窗户能看见姚母正陪着羊氏开导姚月芳,听得羊氏在屋里说道:“娘要是心疼月芳,要不送月芳个首饰,权当哄哄她了。”
姚母有些为难:“我手上又没什么银钱,先前攒的几个钱,不是都给炎哥儿说媳妇用了么?”
羊氏暗示道:“娘你忘了,先前你过生辰时不是得了个银簪子吗?”
阮明姿听不下去了,在屋外微微提高了声音,骤然出声:“姥姥,那银簪子是我娘托梦给你买的,你可不能送人了,不然我娘在地下不安心,说不得会来找的。”
屋里的声音就像被截断了一样,就连姚月芳的哭声,都顿了顿。
姚母听得阮明姿的声音倒是高兴的很,扬声道:“姿丫头来啦?”
她匆匆撩了门帘出来,羊氏倒也不好再拿那个银簪子说事,跟在姚母身后,阴阳怪气道:“来得倒挺是时候。”
阮明姿没搭理羊氏,同姚母唠了几句家常,直接问姚母:“姥姥,看到我大表嫂了吗?”
姚母愣了愣,才意识到阮明姿问的是羊氏的大儿媳王氏。
还没等她问怎么突然提起王氏,就听得后罩房那边门帘响动,王氏兴高采烈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明姿来啦?”
透着一股亲热劲。
羊氏眯起了眼睛,看了看她一直都不大顺眼的大儿媳,又看了一眼阮明姿。
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!
王氏给阮明姿使了个眼色,阮明姿知机,便没有再说什么。反倒是王氏,笑盈盈的同羊氏解释:“明姿表妹想跟我学一学怎么酱豆干,让我教一教她。”
姚母听了倒很高兴:“常林媳妇酱的豆干确实好吃,姿丫头好好跟你大表嫂学一学,是门手艺。”
“哎。”王氏亲热的应了一声,“奶奶放心,我一定好好教姿丫头。”说着,又拉阮明姿去她屋里,“走,去我屋说去。”
羊氏很是不悦的瞪了王氏一眼。
这个吃里扒外的!
她家林哥儿怎么就瞎了眼娶了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娘们!
“娘!”姚月芳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响了起来。
羊氏顾不得王氏跟阮明姿之间有什么勾当,连忙打了帘子进了屋,一迭声的问:“月芳,咋了?啥事?”
姚月芳恨恨道:“娘,我想明白了,不就等三年吗?我等得起!我三年后也不过才十七八岁,还是大好的年纪,有什么可怕的!”
羊氏大喜:“你可算想明白了,可不是吗?虽说咱们村里人大多嫁人得早,可那是村里不想白给别人养闺女!你就放心在家待上三年,家里还能养不起吗?等上三年就能当个少奶奶,多好的事!”
姚月芳抹了一把泪,脸色却依旧不大好,眼底闪过一抹阴霾。
三年后,阮明姿那小贱人也要快十五岁了啊,正是说亲的好年纪……
阮明姿这会儿却正在王氏的屋子里,看着王氏从柜子里取出个盖了红封的坛子来。
王氏小心的往窗外看了看,这才压低了声音:“我婆婆把持着家里的银钱,我现下想攒点钱都难……所以卖酱豆干这事,我不想让我婆婆知晓。”
阮明姿了然的点了点头。
王氏把红封开了,酱豆干那独有的酱香味扑面而来,坛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酱豆干晶莹透亮,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。
阮明姿从怀里掏出个钱袋来,掂了掂,递给王氏:“这是剩下的四十文钱,大表嫂,你数一数。”
王氏高高兴兴的接过,倒也没有数,把那钱袋小心翼翼的藏到了柜子里,藏完后起身,这才有些羞赧的朝阮明姿笑了笑:“……我自打嫁进来,除了自个儿的嫁妆,这还是头一次靠自己挣钱。让你见笑了。”
王氏说着又有些心酸,也没办法,头顶上有个厉害的婆婆把持着,她这个当人儿媳妇的也只能靠一个“熬”字。
阮明姿又同王氏说了明儿一早将这坛子酱豆干送去牛三家的事,话音还未落,外头又传来羊氏那颐指气使的尖锐嗓音:“要死了,大白天的躲在屋子里做什么?一个酱豆干的破法子用得着说这么久?……快点出来给你小姑打个水!你小姑哭得眼睛都要肿了,没点眼力劲,就知道躲懒,一身懒皮子病!”
王氏露出一点无可奈何的苦笑来。
姚常林在的时候还好,羊氏最起码会遮掩一下,没有那么刻薄。
姚常林这一下地干活,羊氏那可谓是本性毕露,倒也不会怎么动手打王氏,但讥讽挖苦,指桑骂槐那是少不了的。
王氏心底有个隐秘的想法,她想攒上一笔钱,然后跟姚常林分出去单过。
眼下阮明姿要开铺子的事,就是她的一点契机。
() “云暮山庄到了。”易柳尘等三人控制仙剑下落,迎接他们的是祭坟老者惊讶的目光。
裴雪峰问:“老丈,请问你是?”
老者见三人虽然身着普通衣服,但相貌个个不俗:裴雪峰身长惊人,亓官应奇丑无比,唯一长得比较正常的易柳尘还偏偏生了一头怪异的长发,于是恭敬地说:“区区贱名不足挂齿。何大侠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特来祭拜他们。”
“老丈既是何云暮的旧知,可知道山庄从前的黄老管家居于何处?”易柳尘问道。
“北方十五里外的景仁村。”老者回答道,“真巧,刚才也有一位修仙者问了我同样的问题。”
“哦?”易柳尘好奇地问,“那修仙者是何模样?”
老者老眼昏花,方才也没敢盯着叶申荣仔细看。他指着山庄的正门方向说:“那人刚才进山庄去了。”
“多谢老丈。”易柳尘客气地点了点头,与另外两人沿着围墙绕到正门,大门果然开着。三人穿过庭院进入厅堂,叶申荣正负手站在里面。
“原来是叶宗主。”易柳尘笑道。
叶申荣回身拱手:“易先生,裴道友,亓官道友,幸会幸会。不知三位来此可是为了何天逍的事?”
“正是。前番与叶宗主作别不久,就接连发生了四桩宗派灭门惨事。我与裴道友、亓官道友此行是想找出真凶,免得他继续祸害修仙界。”
“那既然三位出现在这里,说明与我的推测不谋而合了。不如同行,如何?”叶申荣捻须笑道。
“可以。”易柳尘的视线落在了墙上的一列字上。隽秀的字体、流畅的行笔揭示着留言者是名女子,墨迹有些斑驳,看来已经写下许久。厅堂中的桌椅上布满了灰尘,房顶的瓦片破了几个洞,洒下些许阳光。“除了我们几个的脚印,另外还有三人的脚印,看样子至少有半年了。”
“半年前……那几桩凶案还没发生呢,来这儿的会是谁?”亓官应道。
叶申荣道:“肯定是太清宗派出寻找何天逍的弟子,否则,谁会来这么一个废弃的山庄?”
“时隔何天逍失踪已经十一年,太清宗为何又忽然派出弟子寻找他?其中必有蹊跷。”裴雪峰道。
“这说明何天逍走火入魔、真正失踪也就是最近半年的事,与我的推测相符。”易柳尘道,“去景仁村!”
景仁村中一片寂静。每家每户都敞开着大门。四人将村中所有的房间逐个探视了一遍,最后,在村西头破落的小院中,他们发现了土墙上刻着的“天遥”二字。
“果然不出我所料……这里就是何天逍一直藏身的地方!他的弟弟何天遥寻兄不得,所以留下了字迹!”易柳尘略微一想就都明白了。
叶申荣凑近土墙,仔细看了看那两个大字,这种字体风格,分明与金仙宗廊柱上的字迹相同!
这是怎么回事?叶申荣疑惑不解:“你们看,这字迹与金仙宗的字迹相同,与之后四个宗派的字迹不同,是何原因?”
易柳尘分析道:“从同样的杀人手法可以确定必是同一人所为,字迹不同么……或许是何天逍着魔之后逐渐发生了改变。这两个字是何天遥留下的,兄弟二人笔迹相似没什么奇怪,在金仙宗惨案与银霜宗惨案之间的时段内,何天逍着魔更加彻底,因此笔迹也由飘逸转为苍劲。”
这个说法似乎有些牵强,但叶申荣本就想将罪名算在何天逍头上,如此一来正合他意。
亓官应问:“景仁村的人究竟到哪里去了?”
“这还用问吗?村子里出了个魔头,这些百姓岂会有生还的可能?”易柳尘走出了院子,四下里张望着,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了村北长满杂草的荒芜田地之上。
突如其来的直觉引领着易柳尘迈向了田边,到了田埂上,他抽出定光剑切断了面前的杂草,往地中轻轻掘了几下,冷不丁的,一截断骨露了出来。
“果然没错……”易柳尘叹了口气。
“看那儿!”叶申荣指着十步开外的一处,顺着他所指,一圈杂草明显比周围的矮了一大截,分明是曾被人斩断过,“太清宗的弟子肯定也发现了。”
“现在该怎么做?”裴雪峰道。
易柳尘将定光剑插回剑套,顺势捋了一下长发,微微眯着眼:“一来,要找太清宗要个说法;二来,要找到罪魁祸首何天逍;三来,要搞清楚,他到底修炼的是什么邪门功法。古有刀魔平地惊雷,今有龙族横空出世,‘修仙是唯一修真之道’的定则已被打破,现在又突然冒出个神秘的何天逍……不知道这几件事有没有什么联系。”
“正巧我与金仙宗的吴宗主有些交情,我立即去通知她,顺便提醒各个宗派追捕何天逍!”叶申荣道。
易柳尘点点头:“如此甚好。我们三个继续查找线索,一个月之后,太清宗会合!”
离开景仁村之后,叶申荣向着毒炼宗的方向疾速飞去,他心中已经酝酿了一个完美的计划。“真是太好了,易柳尘的推测正合我意,也给了我一个契机。一干寂灭境界和三名大乘境界……哼哼哼。”他忍不住摸着八
字胡笑了起来,眼睛眯成了一条线。
到了毒炼宗门口,叶申荣跃下工布剑,径直朝化生殿走去。守门弟子认得是天云宗主,自然不敢阻拦。
彭信威被突然闯入的叶申荣吓了一跳,连忙迎上前:“叶宗主,何事如此紧急?”
“快去叫吴宗主来,金仙宗的惨案已有新的进展。”叶申荣道。
彭信威眼珠一转,笑道:“有劳叶宗主为此事费神,我立即去叫内人。”言罢,他大步流星地跨出化生殿,往花毒园的方向而去。
叶申荣踱到桌旁坐下,兀自冷笑,他已经注意到了彭信威刚才稍显怪异的神情。“想跟我耍手段,你还太嫩了!”他心道。
没过多久,彭信威与吴素樱一同回到了化生殿。
叶申荣将易柳尘的推断大致一说,吴素樱听了气愤不已:“好一个太清宗!管教不严在先,纵容包庇在后,出了事,那个什么狗屁长老还惺惺作态、贼喊捉贼,此番定要去讨个说法!”
“‘贼喊捉贼’还不至于,估计大多数人都被蒙在鼓里,‘管教不严、纵容包庇’的应该只有李原啸和余瑞江两个人。”叶申荣说到这两个名字时眼中精光连闪,当初就是他们杀了自己的四个徒弟。
“既然约定一个月之后齐聚太清宗,那我得赶紧通知几位师妹。不过,在那之前……”吴素樱的双手摸向了背后。
“不过,在那之前,你想用刚研制好的梦魂香先控制住我,是不是?”叶申荣盯着吴素樱。
彭信威与吴素樱两人顿时目瞪口呆,叶申荣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
叶申荣的口气变得阴冷起来:“彭宗主,吴宗主,你们俩的胆子可不小啊!”
吴素樱回过神来,手一翻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瓶,呈在叶申荣面前:“叶宗主,你误会了。我本就是想将此毒奉上,刚才吃惊只是不解为何叶宗主会知晓梦魂香已炼成之事。此毒只有淡淡的幽香,不会引起怀疑。”
叶申荣接过小瓶:“哼,最好你们没有动歪心。”
彭信威与吴素樱背上冷汗直冒。
叶申荣老奸巨猾,心思缜密,当初下令让彭信威与吴素樱改进梦魂香时就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,因此早早地买通了彭信威身边的人。
彭信威和吴素樱略一思索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面对着这么一个难缠又小心的人,只能暗暗无奈地慨叹。眼线就是彭信威最宠爱的徒弟,也是唯一一个常住于花毒园的毒炼宗弟子。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?有叶申荣做靠山,两人根本不敢将那名弟子怎么样。
“如此一小瓶可以迷住几人?”叶申荣问。
吴素樱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要看对方的境界如何。若是寂灭境界,至少可以迷住十人以上,大乘境界的话五人左右,若是渡劫境界就不好说了,可能连迷住一个人都不够。”
叶申荣点点头,对于新梦魂香的功效他还是十分满意的:“保险起见,再多制备两瓶,到时都带去太清宗。”
吴素樱已经知道叶申荣想做什么了,躬身抱拳道:“叶宗主,届时我的几位师妹与她们的道侣也会到场,还请高抬贵手。”
叶申荣却问:“此毒可有解药?”
“目前还没研制出来……要想不中毒也简单,只需闭气即可。即便被**了,只要不被别人度灵入脑,也能逐渐恢复。”彭信威道。
“哈哈,那就好办了。吴宗主,到时以我三咳为号。与金仙宗有关的人我不会碰。”
“多谢叶宗主。”吴素樱长舒了一口气。
……
一个月之后。
天道山下已经聚集了许多人,不是身份显赫,就是境界高超。
其中有赤日宗六长老钟瑞奇,飘渺宗主左傲廉和四长老丘午田,夜离宗八长老谭鹰彪,冷月宗主颜素霜和九长老尹絮瑶,风凌宗主澹台倩和五长邓龙安。除此之外,还有“水木散人”易柳尘、“千里独行”裴雪峰、“过路剑客”于飞鹏、“夜叉探海”亓官应,以及金仙宗的几位长老。
“各位道友请静等片刻,我家宗主还有天云叶宗主马上就到。”说话的正是金仙宗三长老,胡忻莹。
“来了!”易柳尘起身道。南方的天边已经出现了两个小点。
两人越飞越近,亓官应极目远眺,使劲眯缝着双眼。
“叶某来迟,请各位见谅。”叶申荣离得老远就向众人打招呼。
待看清了来者的相貌时,亓官应大吃一惊,高声喊了一句:“梦儿!”
听到这个称呼,在场的人都疑惑万分,只有空中的吴素樱皱紧了眉头。
亓官应没等吴素樱落地就迎了上去,欣喜地说:“梦儿,我可找到你了!”
易柳尘、裴雪峰、于飞鹏三人面面相觑,原来令亓官应魂牵梦绕的美貌女子,竟然就是金仙宗主吴素樱!
吴素樱跃了下来,收起仙剑:“这位道友,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亓官应一怔,连声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!自从在东海黄莹岛见到你开始,我就将你的相貌牢牢地记在了心里,怎么可能认错?梦儿,你当
时提出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,我已经是软剑高手了,也修炼到大乘境界了,可是我每年春天去黄莹岛都没等到你……”多年的思念之情刹那间涌上心头,他说着说着竟握住了吴素樱的手。
吴素樱反感地抽回手掌,冷冰冰地警告:“亓官道友,请你放尊重些!”
亓官应又是一愣,喃喃地说:“梦儿,难道你忘记我了么?”他忽而又猛烈地摇头:“不会的,不会的!你没有忘记我!你要是忘记了,怎么会知道我姓亓官!”
看到其他人包括自己的师妹都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自己,吴素樱真是烦透了眼前这个丑八怪,她一字一顿地说:“亓官道友,你听好了,我叫吴素樱,现在的身份是金仙宗主,也是毒炼宗主彭信威的双修道侣,请你不要再继续纠缠我。”
这对众人来说倒是个新奇的消息,难怪毒炼宗对迅速崛起的金仙宗没有丝毫敌意,原来两家宗主根本就是一对儿。
亓官应惊讶地向后踉跄了两步,难以置信:“梦儿,你,你嫁人了?当初分别时,你不是说你喜欢软剑,希望我转修软剑,等我修炼至大乘境界,就在春分时前往黄莹岛等你吗?我都已经做到了,可你怎么没有等我,却急着嫁人了?不,你骗我,你肯定没嫁人……”
“我当初才是骗你。是你对我纠缠不休,我才略施小计。没想到你真的信了,居然转修软剑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了大乘境界,真是恭喜,如此也令我心安了。”吴素樱道。
亓官应一屁股跌坐在地,长叹一声:“梦儿,既然你从未钟情于我,那为何当时还对我那么温柔体贴?”
听到亓官应用这么亲密的词语,吴素樱气恼道:“我当时身负重伤,躲在黄莹岛是为了避开仇家追杀,顺便养伤。对你好是因为你有可以救我命的丹药,像你这样的相貌,和我根本不配,我怎么可能钟情于你!”
“吴道友,你这话说得就太过分了。我师弟为了你放弃了修炼多年的剑法转修软剑,日以继夜地刻苦修炼才达到了你的要求,每年的春季还会去黄莹岛等候你的出现,没想到满心的期待等来的却是你冰冷的谎言,你还要这么诋毁他的相貌?你的容貌美丽又如何?不过是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。知道了你的为人之后,在我看来你才是最丑陋的一个!”裴雪峰毫不客气地为师弟出头。亓官应多年来的辛苦他部看在眼里,为了爱情,那份坚毅、那份执着让他佩服不已,可凄惨的是事情的结局如此悲凉,出乎意料。
“要不是他对我纠缠不休,我也不会想到此法摆脱他。再说了,对他好就一定是钟情于他么?误会是他产生,纠缠是他发起,谎言是因他而编造,痴情是他执意要做,最后的结果也理应由他自己承担。”吴素樱丝毫不觉得理亏,咄咄逼人。
裴雪峰大怒:“你要是在师弟误会时就说清,他又怎么会恶意纠缠你?你无非是利用了他的误会,骗取了他的丹药而已!”
这时,亓官应站起身来,对裴雪峰道:“好了,师兄不要再说了。当初误会吴道友对我有意的确是我不好。吴道友,其实即便当时你跟我说清楚,我也同样不会吝惜那区区几颗丹药。之前是我失礼了,对不起。”向吴素樱道歉后,亓官应又转身对众人拱手道:“各位道友,因为我的事耽误了大家的时间,也让大家看了笑话,还望海涵。正事重要,我们上山吧。”说完,他大步跨上了天道山的台阶。
裴雪峰狠狠地瞪了吴素樱一眼,追上前去。其他人也纷纷朝台阶走去。
几位师妹围了过来,胡忻莹轻声道:“大师姐……”
吴素樱摆了摆手,迈开了步子,心中冷笑:“裴雪峰,亓官应,你们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,一会儿就是报应!”
李原啸万万没有想到,易柳尘这么快就再次来到太清宗,而且还带来了这么多人。
“李宗主,我们此次是为了何天逍的事来讨一个说法。”易柳尘开门见山。
李原啸暗道一声来者不善,硬着头皮问:“哦?易先生此话怎讲?”
易柳尘正欲开口,忽然被一声“且慢”给打断了,他眉头微皱,侧首一看,是冷月宗的九长老尹絮瑶。
“李宗主,我来太清宗只是想看一看清雨,其他事情与我无关,不知可否?”尹絮瑶拱手道。
“当然,尹长老曾是清雨的恩师,清雨也一定很想见你。正巧,前几日清雨刚刚回宗,就在卫空峰竹园里。逸卿,带尹长老去竹园!”李原啸吩咐门口的弟子。卢海龙推测出天逍可能与另一位师父在一起后,就立即用灵息玉通知余瑞江带着天遥他们三个速速回宗,在高深莫测的修魔者面前,恐怕余瑞江与花千雪也不是对手。
徐逸卿带着尹絮瑶到了竹园前就离开了,尹絮瑶轻轻步入院中。正巧,花清雨从一间竹屋中推门而出,看到尹絮瑶的瞬间,她愣住了。
尹絮瑶面露微笑,等待着。良久,花清雨泪眼婆娑地大喊了一声:“师父!”而后一头扎进了她的怀中。
尹絮瑶也动了情,热泪盈眶,抚摸着花清雨的头,轻声道:“清雨,你还好么?师父来看你了……”
吃完饭坐着聊了一会儿,为消磨下午时光,一群年轻人分成了三拨。
打球,上网和唱歌。
楠哥对前同桌和未来同桌很照顾,她说:“你是和我一起去打球呢还是和我一起去上网,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唱歌,你脸皮薄。”
“算了吧,我也不爱上网。”
“蒙谁呢?”
楠哥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枪枪爆头导致被封号的小丑女,还有当时周离兴奋的表情。
周离想了想说:“我下午得去一个小姑娘那帮她补习,早就说好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“好吧那你走吧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我……”楠哥想了想,刚才她妈喝了酒拉着她对她说,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,楠哥深刻理解到了她妈妈话中的含义,显然是叫她不要再沉迷游戏、一天在网吧厮混——
“我去唱歌!”
“好,楠哥再见。”
“你打个车吧,这么晒。”
“嗯好。”
走出小区,周离也并没有打车。
太阳已经往西斜了一些,照得公路仿佛在反光,左边的商铺门口有着窄窄的阴影,周离便沿着这条阴影慢慢走着,时不时要从人家店门口过。
槐序在旁问道:“真的那么好吃?”
“真的。”
“那个酸菜鱼真没有刺?”
“很多鱼都没有刺,或者刺少,把鱼肉片下来也能够做到肉里没刺。”
“那个麻婆豆腐真那么入味?”
“这道菜最检验益菜师父的功底。”
“我好想吃!”槐序说,“要不你去把楠哥给弄到手,她长得好看,配得上你,之后等你们两家人的关系变得好了,我就以你的好友的身份出席,嘿嘿嘿……”
“你笑得好蠢。”
“唔!”
回到家,周离翻看手机,发现吴元良刚更新了一条非主流空间说说。
嗯,内容很文艺。
最后还隐晦的祝楠哥过得好。
啧!
周离看得唏嘘不已。
微信上还有几条红染的信息——
红染:姐姐一个人好孤单。
红染:你什么时候来陪姐姐玩啊。
红染:你要不要提前来春明,熟悉一下校园环境,姐姐住得离你们学校很近哦!
红染:你提前来,姐姐带你去吃百虫宴怎么样?很贵的。
红染:烤孔雀呢?犯法的。
红染:机会难得,心不心动。
这些消息并不是一起发来的,而是断断续续的,每条中间隔着几分钟到半小时不等,周离大概也能从中看出红染到底有多无聊了。
于是他回道:不!
……
一转眼,来到了八月。
农历则是七月。
七月流火,天气转凉。
立秋过了。
七夕也过了。
周离如果不看日历,压根不知道这些节气节日,倒是天气越来越凉了,他觉得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没有排面,来得晚,去得早。
八月十五,亦是七月十五。
周离看着墙上的挂历说:“今年公历八月和农历七月的日期是同步的呢。”
槐序斜身坐在飘窗上,奇怪道:“这有什么意义吗?”
“没有意义。”
周离觉得有趣而已。
还有半个月就要开校了,他得提前做些准备,而在此之前,他得再去一趟阴阳庙。
至少得和郑芷蓝道个别。
于是他提前和姜姨说了这事,家教那边也打了招呼,一大早就起床了。
先将郑芷蓝给他的四本书装进书包里,他前些天加班加点看完了最后一本关于历史的,看得有些潦草导致不能很好的串联春山道人的生平,周离有些遗憾。
随即给郑芷蓝打电话,问她缺什么东西,他给她带过去。
出门,逛超市。
郑芷蓝没有和他客气,要得最多的是火锅底料,其次是厨房调料。
耗油、鸡精、黄酒、豆瓣酱和豆豉。
最后要一些红茶,做茶叶蛋的。
一番采购,包里装得鼓鼓的,周离坐上了前往鸣啾山的车。
到止洪观时是下午四点。
周离看见了老观主和老妖,他上前说:“观主,又在熬粥吗?”
“是啊,小居士又来啦!”
“对,我要开学了嘛,之后就在彩云了,我想着去和她打个招呼。”周离说着脱下背包,“对了我还带了几本书过来,是以前您借给小郑的,我借阅了四本,她说让我直接还给您,顺便让我代她向您道谢,借了这么多年了才还,她有些不好意思。”
“这有什么,反正我也不看,要是有人愿意看,是好事嘛!”
老观主直起身,伸出黝黑的手,接过四本书后说:“我先把它拿去放着。”
周离点头。
老观主转身离开,槐序则好奇的蹲下揭开砂锅盖子瞅了瞅:“呀还加得有红豆和花生呢!”
老妖坐在小庙顶上说:“他年纪大了肠胃不好,夏天又热,一般晚上就熬一锅粥,一顿吃不完剩下的刚好留着早上吃,就懒得再煮了。”
“那中午呢?”槐序又问。
“中午吃点饼喝点开水就过了。”
“这样能保证营养吗?”周离插了一句。
“还好吧,他也不怎么干活,营养不够多打打瞌睡就好了。”老妖说道,“以前那些年代条件更苦的时候几天不吃饭也没什么,有些观主就当辟谷了。”
“现在条件……”周离看了看道观的破旧模样,“还是不行吗?”
“现在好啊,香客们出手大方,但这些钱他都用不完的,拿去给远方的孩子读书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“他不可怜。”老妖对周离笑道,“他是自己不爱做饭,不爱弄吃的,他懒得很,不讲究,反正不管怎么样还不是过一天,不是吃不起。”
“那你那个事情怎么样了?”周离又问。
“哪个?”
“田里收成那个?”
“哦,那个我实在没办法。”老妖扣了扣头,“我就去小溪里抓了些鱼放田里,等他们打谷子的时候田里有鱼,应该也挺高兴的吧?”
“这也是一个办法。”
这时候老妖指了指他身后,周离便转身,两息之后就看到了老观主的身影。
老观主端着一杯水,拿着一包饼,笑吟吟的对他说:“这几天凉快了,但爬山还是热,吃点喝点休息一会儿吧,也没什么吃的。”
老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“就是这个就是这个,很好吃的!”
周离道了谢,接过了饼。
这个饼像是他印象中十几年前农村小卖部卖的东西,他长大后就再也没见过了——包装是完全透明的薄塑料外衣,上面一个字都没有。里面有一张白纸,用表格写着生产厂家、保质期和产品用料等信息,连名字都没有,也没有logo之类的。
饼不大,在包装中叠成一叠。
好像有十个。
周离拆开拿了一个,一口咬了一半,里边有甜的馅料,味道出乎意料的好。
老观主又往炉子里塞了颗松果,然后和周离开玩笑:“你个小伙子,前几天七夕不来,今天中元节了跑出来访友,哈哈哈……”
周离趁他不注意,递了个饼给槐序。
然后看他烧火。
他们那只有很少的一些公园里才会种松树,平常是没有的,所以也没人用松果来烧,周离觉得这玩意儿应该对标山下的玉米芯。
好像很好烧。
周离看得新奇。
离开止洪观后槐序都还在笑他,说他城里人,看人烧火都能看得津津有味。
周离也不和他争。
天边太阳都快碰到山了,郑芷蓝家平常夜饭吃得早,他得走快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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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澄澄历来就是如此嚣张。
她的嚣张不同于甘嘉瑜,她的嚣张比较内敛一些,但是她真要嚣张起来,能甩甘嘉瑜那女人几条街。
我说道:“在国外,是吧,你有本事,你有钱,能逃出去,程澄澄,法网恢恢,疏而不漏,迟早也是要抓到你。”
程澄澄说道:“如果你们放弃追捕我,我也不会针对你们。”
我说道:“你开什么玩笑呢程澄澄,这种事情,难道还能算了吗。”
程澄澄说道:“那你的贺兰婷,就有生命危险了。”
我说道:“你怎么不对我下手?是喜欢我?爱上我了。”
程澄澄说道:“留着你还有用处,还有得玩。”
我说道:“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,既然你不能悬崖勒马,那没办法了。”
程澄澄笑笑,说道:“去投案自首,你们宽大处理,我把牢房坐穿,是吗。”
我说道:“我们会为你求情。”
不过我觉得我说的是废话,程澄澄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话,她如果能说服的话,她就不是程澄澄了。
程澄澄说道:“祝你们好运。”
她挂了电话。
我走到了强子身旁,叫强子他们一起离开。
上车后,我说道:“那女人居然发现我们的行踪,知道我们来了这里,她这四周是摄像头。”
强子说道:“她人在哪。”
我说道:“一个国外打进来给我的电话,显示地址是奥大利亚,但是不是真的在那里,就不知道了。”
强子说道:“也许是真的,所以才找不到她人。”
我说道:“难抓啊这个女人。”
强子说道:“想不到,我们竟然又得罪了那么一个厉害的对手。”
我说道:“确实想不到,她本身无意要对付我们,可是。”
就如之前所说的,没办法,生来就对立的,迟早有一天也要斗起来的。
除非程澄澄消失了。
可是我们一直到现在想不通,她跑了之后,还回来这里,冒险回来干什么呢?
做大生意?贩毒?
开饭店?
不论她什么目的,最终的目的就只有一个:发展他们的教派。
搞酒店也好,贩毒也好,都是为了积累资金,为的就是发展起来他们的教派。
通过薛明媚,我们收买了一个线人,让那个线人骗了程澄澄的几个手下杀手出来,然后抓了他们。
抓到了之后,交给了黑明珠处理,黑明珠让他们失踪。
至于到底失踪去哪里,谁知道呢。
我也不想知道。
可能去了国外,可能被软禁起来,可能给了一笔钱让他们离开了程澄澄身旁,也有可能,去了天国。
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只知道程澄澄的这三个得力干将,这三个杀手,已经被赶走。
坐在清吧街的其中一家清吧上,我点了一支烟,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,感慨生意不好做啊,随便做个什么事,都要和别人竞争,拼了命的去争。
没想到我自己在这里喝酒,黑明珠来了。
她问我怎么不去陪贺兰婷。
贺兰婷已经出院了,在她自己家静养,我就不需要去照顾她陪她了。
黑明珠说道:“你可有本事,把他们三个人都抓了。”
我说道:“那是手下们有本事,我没什么本事。可是抓了这三个,她程澄澄有钱,她们还一样的请到这个级别的杀手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先报了上次仇再说。”
我说道:“真正的幕后凶手,是程澄澄,对付这三个也没什么多大的意义。要不这样子,我们干脆想个办法,把她们的佳华酒店干掉吧。让他们关门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这也没有多大的意义,这酒店对她们来说,能赚多少钱。”
我说道:“是,做正经生意,也的确赚不到多少个钱,可我还是想不通,他们搞这个酒店干嘛呢程澄澄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传教,就像传销窝点。”
我问:“你知道?”
黑明珠说道:“我安排了一些人,打进了他们的内部,每天去学习,去洗脑。”
我说道:“哟,动作可真够快的,我都没想到这招。只是你派人进去了,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啊,更不可能从内部破坏,搞不好派进去的人被洗脑了就麻烦了。”
没想到,程澄澄她们搞酒店的目的,竟然还是为了教派,传教的窝点。
黑明珠说道:“你会被洗脑吗。”
我说道:“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,怎么可能呢。话说我们要不要报给贺兰婷,让贺兰婷带人把这酒店捣毁,抓了这帮传教的。她们搞的可是斜教啊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抓了他们这帮人,封了酒店。他们还会再找一个新的地方,继续开始。”
这倒是。
即使封了佳华酒店,貌似也没有多大的作用,他们还能继续再搞新的地方继续开。
有时候我就想,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,怎么那么容易被洗脑呢。
信这个鬼东西。
可能这些人严重没有信仰,缺失可以依赖的东西。
内心太空虚。
真要捣毁这个组织,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了程澄澄这帮斜教的骨干,然后监禁他们,不让他们接触到别人,要不就是直接部打死,彻底消灭,否则这么放任他们的话,不知道以后这个大雪球能滚到多大。
还好我们法律严厉打击这类教派团伙。
聊着的时候,我手机响了。
这一次,是东南亚某个国家的电话。
我看了看,说道:“这程澄澄又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我接了。
程澄澄说道:“我三个手下,被你抓走了。”
我说道:“哪三个手下,不知道啊。”
我当然假装说是不知道。
程澄澄说道:“挺会玩。”
我说道:“你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
程澄澄没再说什么,她挂了电话。
听起来,她对于自己三个手下失踪的事,是有点生气的。
我对黑明珠说道:“是程澄澄,她问我是不是我抓了她的三个手下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看起来你们感情挺不错。”
我笑笑,说道:“拉倒吧,这叫感情。我和甘嘉瑜每天也打情骂俏的,那感情更加的好得很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你怎么做到的。”
我说道:“别逗我了,怎么做到,厚着脸皮,不生气做到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心里是喜欢人家,所以才做得到。”
我说道:“你是在骂我吗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你觉得呢。”
黑明珠不爽我和程澄澄如此的接近,作为敌人,我是不该这样子。
就好像我和甘嘉瑜看起来两人聊天,接触,都很亲密,当时的朱丽花就严重表达了她的不满。
我说道:“好吧,我会注意自己的分寸的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你不要忘了,和她是敌人。”
我说道:“她好像还没向你下手吧,怎么,你那么仇恨的样子?”
黑明珠说道:“你现在用的人,都是我们集团的人,和她对抗。我们和贺兰婷是盟友,你说她会不会向我下手。”
我说道:“会,百分百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当时她约你见面,你就该让贺兰婷抓了她。”
我说道:“那当时她也没有和我们作对,谁知道后面发展到了这地步了。”
黑明珠说道:“你是不舍得。”
同样的话,贺兰婷已经跟我说了好多遍。
我说道:“好好好,我不舍得,行了吧。”
贺兰婷恢复了差不多后,回到监狱上班了。
我其实挺怀念她住院的那些个日子的,虽然我是在照顾她,但是觉得两人这么相处很幸福。
我扶着她去洗手间,抱着她下了床,帮她挠痒,给她按按摩什么的。
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。
黄昏的时候,我会和她出医院的后面花园去晒晒太阳,多么的温馨。
有时候,我也搞不懂我和贺兰婷之间到底什么关系,是情人,是情侣,还只是朋友,战友?
贺兰婷问我那三个人黑明珠怎么处理的。
我说我也不知道,你最好也不要知道的好,你可是警察。
贺兰婷没说话了。
我说道:“话说你这身份可隐藏得够深的,你是一个警察。”
贺兰婷说道:“我有时候,宁愿自己是一个普通人。”
我说道:“怎么,你后悔选择这个职业。”
她说道:“我和我家人,生活在什么环境,你知道吗。”
我说道:“知道,当然知道,生活在危险之中。”
她说道:“我们不能退缩,xx培养了我们,哪怕是死了,也是值得。”
我说道:“好抱负,好胸怀,好懂得感恩。我佩服你。”
我削了一个苹果,看了看她,然后,递给了她。
像在监狱时一样,她接过了苹果,就吃了起来。
她确实很有抱负,很有理想,面对黑恶势力份子,迎恶而上,除暴安良,我真的不能和她相比,也不想比,只想安安静静的躲在一旁做我的一个小管教就好。
假如有得选择,我宁可好好在监狱里就这么干下去,多舒服。
可是我们的人生没有了另外一条路的选择,也没有了如果,只有冒着危险,继续走下去,一直到他们死完被抓完或者我们死了的那一天才是尽头。
李冰然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,从李大年一进饭庄的包间,她就拉着亲弟弟不停喝酒。
酒是上等年份的葡萄酒,拿了一箱,点了一桌子的山珍野味,一顿饭下来松松小几万,但李冰然除了喝酒之外,几乎没夹几口菜。
李大年不知二姐是怎么了,想问,但一张嘴始终被红酒占着,往往开口没讲两句话,李冰然就是一句干杯。
李大年也没有劝酒,二姐与他这么喝酒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小时候两人把别墅酒窖中珍藏的好酒偷出来喝时,有哪次不是酩酊大醉?
李震天打了两次屁股不管用,屡打屡犯,又不敢真打,后来硬是逼得李震天把酒窖用水泥板封死!
三瓶价值几万的红酒喝水似的被姐弟二人喝完,在李大年要开第四瓶红酒的时候,李冰然突然说,“大年,我不想在江海呆了。”
李大年问,“为什么?”
李冰然醉态嫣然的笑着说,“我想去找萧启航!”
李大年顿时有些梗咽,他就知道,二姐的心中仍然只有萧启航,这么多年不去找,或许是因为生气,又或许只是在等他回来。
可是八年未归的李大年都回来了,萧启航却还是没有回来。
李大年笑了笑说,“萧启航早就没了踪影,你上哪找他?”
李冰然的左眸默默流下一滴眼泪,人们说,一个人真正伤心的时候,只会有一只眼睛流泪,过了一会,李冰然伸手擦去眼泪,又笑着说,“我其实托人打听过他,前些年在京都,受了不少苦,我本以为他会回来找我,却没想到他一声不吭的去当兵了。我知道他和你一样,在有些方面倔强起来,就算死也不在乎,他这么久都不来找我,那我只有去找他了。二姐年纪不小了,这么多年谈的男朋友也只是个摆设,直到现在,我的手都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。”
李大年忍不住骂了一句,“萧启航这个天杀的家伙。”
李冰然扬起脖子又喝了两大杯酒,却不再流泪,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,“我要去找萧启航!”
“可是你怎么找?”李大年颇为无奈的说,他知道二姐也是个倔强性子,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,但萧启航身在军营,身份又是绝密,就连他这个神武门主都打听不到,李冰然一个女人,又怎么去找?
李冰然轻描淡写的说,“我就算把京都军分区翻过来,也要找到萧启航。”
李大年哑然,倒不是不信二姐把京都军分区翻过来的言辞,而是他知道,二姐要走的这件事已成定局。
过了一会,李大年又问,“你走了,那你的公司怎么办?还有大姐的婚礼,你不参加了吗?”
李冰然回答说,“公司的事,我已经委托给一个金融机构,并且把股份部转让给了你,你以后就是冰然集团的董事长,有什么大事,你可以做主。至于大姐的婚礼,半个月后,我在京都等你们。”
李大年颇为无奈的笑了笑,“那你什么时候走?”
“包了一架专机,和你吃完这顿饭就走!老爸和大姐还不知道,就交给你去说了。”李冰然笑着说。
李大年不再说什么,只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他与二姐能这么亲,也是因为在某些方面有一定的共通性,比如任性,他任性起来可以直接抛弃江海市的一切,在国外呆上八年,二姐任性起来,也可以把一个产值十几亿的大公司轻松抛给他,孤身一人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找寻爱人。
饭后,李大年亲自把二姐送去了机场,在临近告别时,李大年在候机区当着很多人的面突然跳起了霹雳舞。
李冰然看着看着就哭了,她记得,这支舞是萧启航以前跟李大年在她某年的生日聚会上一起跳的,也就是那次,她与萧启航走在了一起。
不理会众人的目光,李冰然冲过去抱住了李大年,哭着说,“大年,如果我找到萧启航,他却不要我了怎么办?”
李大年狠狠的说,“他敢不要你,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!”
李冰然又开心的笑着说,“还是大年你对我最好,不过你不准伤害萧启航,即使他不要我!”
那一刻,一向流血不流泪的李大年也忍不住哭了,他是为自己的二姐心疼。
送李冰然上了飞机之后,李大年看着漆黑的夜空,一个人站了很久,抽了一地的烟。
从机场一出来,李大年就大吼忍王的名字。
忍王随即以之前出租车的形象闪了出来,看着黑头黑面的李大年,面无表情的问,“你是不是只怕没人知道你的身份?”
李大年没有理会他的询问,而是直接道,“马上叫神武门派两个高手保护我二姐,要权限等级像你一样高的!”
忍王平淡的回答,“门主,神武门不保护外人。”
李大年立刻和要杀人似的瞪着忍王,“我二姐能叫外人吗?”
忍王点了点头。
李大年咬牙切齿,顿了一会,只好道,“老子付佣金,加倍!若是我二姐出了任何事情,老子就把神武门老巢给端了!”
忍王对此没有任何表示,只说了一句,“好,我这就去办。”
晚上从机场回到家中,李大年就把李震天与李菲玲都叫到跟前,将二姐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。
李震天听后连连叹气,“女大不中留,女大不中留啊。”
李菲玲却是出奇的平静,目光中带着种释然道,“大年,从你回来的第一天,我就知道冰然会去这么做的。”
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。
直到李大年打算回房时,李震天才又开口道,“大年,你今天的相亲怎么样?”
李大年道,“还不错,林宛如各方面都达标。”
李菲玲也挺高兴,“毕竟是江海林家的大小姐,又在国学院当老师,家世职业都不错,我想这次,你该收收心了吧。”
李大年摊摊手,有龙血灵芝这档子事儿在,他不收心似乎也不成,随即道,“我是打算收心了,但林宛如好像没看上我。”最)新(章)%节上z0g
李菲玲捂嘴笑了笑,又道,“这样出类拔萃的女孩,怎么可能一见面就看上你?不过大姐相信凭你的能力,她迟早会进李家的门。”
李震天也是道,“菲玲说的对,儿子,你接下来要怎么做,李家力支持你。”
李大年笑了笑,对李震天以命令的语气道,“三天之内,不管用什么手段,我要你把我弄进国学院。”
禀报的侍卫被南景焕一声低吼吓得浑身发抖,如待宰的羔羊,面如菜色。
“说,什么时候的事儿,谁干的!”南景焕怒得一把扔掉手中的书,双眸浮起骇人的阴鸷,声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侍卫生怕受罚,急忙回道:“属下也是因为殿下吩咐属下给那边带信,才发现的,所以具体什么时间属下也不清楚,至于谁干的,属下更是不清楚了。”
“废物!一群废物,密室被毁,你们竟然连人都看不清楚,本王要你们何用!”南景焕听到这样的回答,气的一把掀了桌上的东西。
侍卫闻言,更是惶恐,根本不敢抬头去瞧,抖着身子回道:“因为五十个死士无一生还,都葬身火海——没——没人看到是谁干的——”
“什么!”南景焕难以置信。
要知道这五十个死士可都是高级灵师啊,其中还有初级地灵师,放眼整个南隋国,都是不俗的实力,怎么会无一生还!!!
“你再说一遍!”南景焕惊得双目猩红,青筋暴起,整个人散发着滔天怒火,似暴风雨来临前的闪电,恐怖骇人。
“殿下饶命,殿下饶命啊!”侍卫被南景焕狰狞的表情吓到了,急忙磕起头来。
见此,南景焕眸子骤缩,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,缓缓从唇中挤出:“下去以死谢罪吧。”
密室被毁,他收集多年的宝物被部偷走,而他精心培养的死士更是军覆没。
这样的重创,可谓是要了太子的命。
但更让人震怒的是,他竟然不知道那个罪魁祸首到底是谁!
不过,南景焕唯一能确定的是,此人很强大,有能力偷走他的宝贝,灭了他的死士。
此人更是聪明绝顶,烧毁了密室,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,竟是让他无从查起。
好,很好,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干的,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。
那边的太子府发生不小的动荡,而这边的苏陌凉却是高高兴兴的研究起邪血鼎里的空间。
“啧啧啧,果然是神器,竟然还有灵田。”苏陌凉如今打着座,神识却飘进了邪血鼎的空间里,看着眼前一块九宫格形状的灵田,咂嘴感叹。
真君老人引以为傲的说道:“哈哈,丫头,这灵田的用处可大了,这世间,药材和药鼎对炼丹师至关重要,药鼎可以影响丹药的纯度和等级,而灵田可以影响药材的纯度和生长速度。你以后炼丹等级越高,药材就会越稀有,而稀有的药材一般需要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会开花结果,如今你有了这灵田,只要将稀有的药材种植上去,会大幅度缩短时间,再也不用担心缺少药材这个问题了。”
苏陌凉闻言,面露震惊,心中狂喜。
这种好事儿落到她头上,简直跟中了五百万一样让人兴奋。
“丫头,你如今也是丹师初期了,可以尝试炼制玉露丸,这丹药为中地品丹药,可以除掉你脸上的疤痕,还有美容美肤的功效,若是运气好,还可以晋级到丹师中期。”真君老人看到苏陌凉脸上的疤痕,心底一阵心疼,明明是个漂亮的小女娃,竟是被人毁了容,太可惜了。
苏陌凉点点头,“那需要什么药材呢?”
“其实药材并不复杂,只需要月幽花和狼牙草,想来每个拍卖行都有卖的。”
苏陌凉闻言了然颔首,忽而似是想到什么,眸子一亮,唇角轻扬:“是,为了以后的生计着想,的确该去趟拍卖行了。”
真君老人还没明白过来,苏陌凉的神识很快跳出药鼎,眼含狡黠,冲着房外喊道:“绿蔓——”
绿蔓听到小姐有事儿,急忙推门而入:“小姐,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?”
苏陌凉从榻上起来,说道:“嗯,你去给我找套男装来。”
“男装?小姐要干嘛?”绿蔓惊得瞪圆了眼睛。
这几****不知道小姐关在房间里做什么,也不让人进去打扰,现下突然要男装,真不知道小姐在搞什么鬼。
“照做就行。”苏陌凉的口气不容置疑,绿蔓闻言只有乖乖退出去照着吩咐行事。
不一会儿绿蔓便将男装拿了过来,苏陌凉快速套上,简单吩咐了一句:“我要出去一趟,若是有人找起我,就说我身体不大舒服,早早睡了。”
说着,还不等绿蔓继续追问,苏陌凉便已经跨步走出了房间。
这日已经是傍晚,夕阳落下,洒下些余晖,沿着天边淡红色的晚霞,勾勒出一条浅浅的金边,霎时好看。
此时的大街依然车水马龙,人群似乎只增不减,好不热闹。
苏陌凉戴着个面具,一袭黑色男装,英气逼人,颇有气势,站在拍卖行门口,到是有些惹人注目。
拍卖行的小二见这么个人物走进来,却并没表现出任何恭敬之色。
毕竟能进拍卖行的,哪个不是达官贵人,这样的人物他也看多了。
苏陌凉见无人迎接,犀利的目光扫过去,正见不远处仆人装扮的男子正瞅着自己,随即她冲他大步走去。
“我要卖宝物,东西有些多,叫你们负责人出来。”苏陌凉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,故意粗着的嗓子透着几分冷意。
小二轻蔑的打量了她一眼,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:“你谁啊,好大的口气,我们负责人是你说见就见的吗?”
苏陌凉面具下的唇角一勾,淡淡道:“给你们负责人说,我是徐家主派来拍卖宝贝的,如果今日不见我,他定会后悔。”
徐家!
小二听到这两个字眼,面色一滞,神情正色起来。
整个南隋国都知道,徐家是大家族,位高权重,收藏的宝贝也是多不胜数。
如今徐家主派人来拍卖宝贝,定然不会太差。
想到这一层,小二一改刚才轻蔑的态度,嘴角堆上谄媚之意,笑道:“哦,原来是徐家的家丁啊,我这就去禀报,请小公子在此静候。”
苏陌凉闻言冷冷点头,面具下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芒。
徐家,太子,这次我一定给你们个大惊喜!
刚出门就遇到了一个中年男子,叶修低着头走了过去,他认识此人,正是他们系的中医教导主任,有着教授头衔。
一路飞速来到十二层顶楼,一直走到头左转来到一扇挂着蓝色散打社牌子的门前,他双手插兜,面无表情的抬起脚。
“轰!”
整个门板都应声飞了出去,届时,整个散打社内部空间十几名正在练习的社员纷纷转过身,目光落在了门口的叶修身上。
“学长,就是这小子刚才打的我!”
安虎也在,此时,他正站在一名长发披肩,面容消瘦的青年身后诉苦。
同时,在一张擂台上,几名摩拳擦掌的青年翻身跳了下来,虎视眈眈的打量着慢步走进来的叶修。
“张亮,孙启华!”
叶修扫了一眼安虎身前的那两名青年,长发青年名为张亮,在他身旁一个身材矮小,身材却无比健硕的青年,都是叶修的目标。
“小子,你很嚣张啊,动我们散打社的人,还敢找上门来!”
张亮甩了甩自认为很飘逸帅气的长发,扭动着脖子,爆出噼里啪啦的骨头摩擦声。
“亮哥,不用跟这小子废话,直接废了他。”安虎一见张亮给他撑腰,胆子瞬间大了起来,指着叶修骂道:“你不是很牛逼么,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出屎来,老子名字倒着写。”
叶修摇了摇头,安虎根本不在他视野范围内,也不是他要找的目标。
他伸出手对着张亮,长毛,还有其他几个社员点了点,然后沉声说道:“十个人一起上,不然我把这了拆了!”
猖狂到极致,狂傲到令人发指,一开口就要打十个,难不成他把这里当成幼儿园了吗?
“哈哈,你小子很狂,狂到我想把你从这里扔下去!”
张亮怒极反笑,自打他进入散打社的两年半以来,别说一个新生,就是职业选手也不敢到他们散打社撒野。
“兄弟们,这小子让咱们一起上呢,谁去先给他松松筋骨,不然他还以为咱们散打社是开在这里玩的。”
孙启华冲旁边的社员丢去一个眼神,随见一个摇头晃脑,扎着小辫子的青年走向叶修,狠话还没撂下,却见眼前一晃,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响起,下一秒,头部遭受终结,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力,重重的砸在墙壁上倒地晕厥。
“是我亲自动手,还是你们一起上?”
叶修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,单手插兜,另一只手对着整个散打社的社员指划一圈。
“快看啊,有人踢馆,挑战散打社了!”
忽然间,走廊中传来一道惊呼,不知是哪个社的社员看到了叶修出手的那一幕,当即在走廊里喊了一嗓子。
届时,一排房门被打开,十几个社区的社员都跑了出来涌入了散打社,把门口塞得水泄不通。
许美婷赶来时,正巧看到了这一幕,人群拥挤在门口,她根本过不去,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。
而各大班级也都炸锅了,刚开课,就有许多学生跑了出去,课间的更是整个班级转移,向顶楼跑来,到最后,整个十二层的阶梯都排满了人。
“里面情况怎么样,挑战者还活着没?”
“要不要开个盘,赌一局啊!”
“牛人啊,不说别的,光是敢一个人挑战散打社,这份魄力我服,虽然他的下场肯定会很惨!”
一群学生堵在楼梯口议论纷纷,有的人干脆拿出手机看着现场社员的在线视频录制。
“我草,还是个新生,这小子很面生啊!”
有个带鸭舌帽的青年看着视频中叶修的侧脸,大喊着。
“这哥们叫啥啊,怎么以前没见过这号人物呢。”
“叶修,这个新生叫叶修,据说早上安虎和他抢许系花身边的座位大打出手,安虎被他胖揍了一顿。”
“靠,能打过胖虎就以为自己能挑战散打社了?为了博得系花青睐,这哥们也真够拼的了!”
楼梯间议论纷纷,其中一名梳着马尾,相貌不错的女孩听到叶修的名字时,急忙拿起电话拨了过去。
“喂,是青青吗,你男朋友在散打社被修理了,快过来看看吧,不然等会儿出事可就麻烦了。”
此事已经传到了各位老师那里,他们开始疏散楼梯的学生,怕出现危险,可即便如此,到走廊的位置后就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了。
此间,散打社内,叶修与那群人对峙着,反观张亮等人脸色越来越阴沉,事态闹大了,整个楼层的社员都来看热闹,如果他们今天输了,恐怕散打社的招牌就被砸了。
社长那边也没法交代,以后想依靠散打社的名头去撩妹就难了。
从叶修一拳打翻他们的社员实力来看,显然不是一般的对手,看来这次真的提到铁板了,都怪安虎这个笨蛋,四处惹祸,竟然给散打社招惹来这么一个凶悍的对手。
“小子,是你刚才说的,要打十个!”
眼看着周围的气氛一边倒,再不做出反应,肯定会被人认为他们散打社怂了,当即,孙启华眼睛一亮,想起刚才叶修那句猖狂的话语。
十个打他一个,他有绝对的把握把这个小子干翻,而且是对方提出来的,他们也不算是以多欺少。
“一起上,别墨迹!”
叶修不想在纠缠下去,他已经按耐不住心底的杀机了,所以,趁他还能抑制住那股杀人的冲动,先收点利息再说。
“亮子,上!”
话落,张亮和孙启华同时冲了过来,还有其他八个社员同时向叶修攻去。
叶修目光一动,身形爆射而出,如若奔雷般迎上张亮等人,鞭腿横扫,顿时,六七个散打社员犹如稻草般成片倒在地上,山上至少有一根肋骨被击断。
张亮一见叶修如此凶悍,眼瞳都收缩了一下,刚要抽身而退,却被叶修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,当头一拳轰来,他本能的双臂交叉于胸前。
“嘭!”
犹如被大象撞击在身上,张亮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,双臂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,胸口更是一阵发闷,喘气都开始不顺畅了。
“嘭!”
孙启华趁机偷袭,叶修翻手一拳,两拳相接,孙启华五官都扭曲了,整条手臂都软了下去,跪倒在地惨嚎着。
“不堪一击!”
叶修不屑的冷哼了一声!
届时,整个走廊都沸腾了,犹如民国时期卖报儿童,几个娱乐社的社员飞速狂奔,在人群中传递信息,更是一路跑到楼下再各个班级呐喊着。
“火爆消息,最牛新生一人挑翻散打社!”
走廊内包括散打社的门口,一群拳击格斗社员都一脸崇拜的望着叶修走来,本能的让开一条通道,叶修淡漠的神情,萧瑟的背影,引发了在场女学员的尖叫。
更有甚者,一个女孩跑趁着叶修不注意,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“太生性了,这新生是职业选手吗?”
望着遍地哀嚎的散打社,一个带着拳套的社员眼珠都快瞪爆了,心脏狠狠的抽搐着。
“余厦!我能拿来看看不?”
铭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视线一直停留在余厦手中的人造灵铳上。
“可以啊。”余厦大方的握着人造灵铳的枪身递到铭凯面前。
“余厦,你这枪哪来的?”铭凯一边把玩着人造灵铳,一边问道。
“怎么没看到弹夹呢?这枪能打几颗子弹啊?”
“余督察,您的枪刚才怎么变成圆盘了?”
刘厅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连忙问道。
余厦耸了耸肩,一脸认真的说道:“可能是你刚才放在包包里,不小心碰到开关了吧。”
“开关?”
铭凯闻听,立刻不停的摸着枪身各个位置,试图想把余厦所说的开关找出来。
“梁凉?你真的没事了?”
赵副局长在一旁不停的打量着梁凉,似乎难以接受梁凉一夜之间就重伤痊愈的事实。
梁凉活动着四肢,不时还蹦跳了几下,一脸兴奋的说道:“真的呀!多亏了余厦的仙……灵药!我吃完就好了。”
“余督察,这位是?”刘厅长看着铭凯在把玩着人造灵铳,对余厦问道。
铭凯迅速将人造灵铳还给余厦,身体立正,对刘厅长敬礼道。
“报告厅长!我叫铭凯!和余厦是警校的同学,隶属邕州城兴宁区分局刑警支队!”
“哦!原来是谭局长的人啊。”刘厅长转过头来看着身后一名中年男人,微笑道。
谭局长点了点头,说道:“刘厅,铭凯是我派过来保护梁警官的。”
铭凯把脸凑到余厦旁边,小声的问道:“余厦,怎么厅长叫你作余督察啊?”
余厦捂着嘴,悄悄的对铭凯说道:“我升职了!这里我最大!”
“呸!一年多没见你而已,都学会装哔了啊。”铭凯一脸鄙视的对余厦说道。
耗子在一边挂断电话后,走到余厦身边。
“余厦,何老大说一会就到。可欣姐跟他的车过来。”
刘厅长在一旁突然一愣,诧异的问道。
“余督察,您真的是何涛的干儿子?”
余厦连忙摆摆手说道;“没有!没有!那是做戏给赵天洪看的。”
“何老哥只是想帮我震慑一下赵天洪而已。”
刘厅长点了点头,不再往下问,随即连忙岔开话题道。
“既然看到余督察和梁警官都没事了,那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“梁凉你等会就回局里吧。”赵副局长在一旁说道:“机场高速路的枪击事件,省委已经下了死命令了,要求我们尽快破案,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,就赶紧回来帮忙吧。”
“赵副局长,我想申请加入余厦的专案小组。”梁凉挺直身子,一脸严肃的说道。
“专案小组?”余厦一脸懵逼的转过头来,看着梁凉说道:“什么专案小组?我咋不知道?”
“余厦,我觉得你绝对不是一般人,所以我想申请加入能管七所!”
梁凉柳眉一挑,对余厦肃然说道。
“切!说半天,原来你是想跟我老大混啊。”耗子撇着嘴,摇着头无趣的说道。
“呸!谁是你老大!”
余厦一巴掌拍向耗子后脑勺,打趣道:“我也只是个打工仔啊,你可以找你们局长申请调来能管局啊。”
“余督察,您开玩笑的吧?能管局可不是随便申请一下就能去的。”刘厅长一脸茫然的看着余厦说道。
“啊?不是吗?王局长,我当年是怎么申请?”余厦不由一愣,转过头看向站在门边的王局长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,不是你自己申请的吗?”王局长也很茫然的摊着手,摇着头说道。
“那你女儿呢?”余厦继续问道。
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。”王局长显得很无奈的说道:“她当时只是跟我打了一声招呼,就去能管局报到了。”
“这就奇怪了!”余厦眉头紧锁,摸着下巴诧异道。
“你等会,我找我师父问一下。”
于是乎,余厦掏出手机,拨打了白居易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许久都无人接听。
然后余厦又拨打了祝禹西的电话,依旧是无人接听状态。
紧接着,余厦又给吴泽宇和黄嫣华打了电话,结果得到的却是对方不在服务区的语音答复。
“奇怪了,他们去哪了?怎么一下子集体失联了?”余厦心中一阵纳闷,随即便打开灵瞳系统联系艾玛。
通过灵瞳系统中的意识交流,艾玛告诉余厦,系统无法定位这些人的位置,他们极有可能已经到小镇去了。
正当余厦想了解一下小镇的详细信息时,何非凡与何涛加上余可欣三人,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。
三人看到病房里站着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 ,不由得大吃一惊。
何涛面带微笑,瞧着众人肩膀上的警阶,不由感叹道。
“各位领导怎么突然大驾光临余老弟的病房啊?”
何飞凡则一手拨开挡在身前的几名分局局长,看到余厦正拿着手机发呆时,不由得高兴的喊道:“恩公!您真的没事了!太好了!”
“恩公?”刘厅长看着何飞凡,一脸震惊的说道:“何飞凡,你的伤真的好了?”
之前刘厅长只是听说何飞凡伤愈复出,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毕竟一个受伤躺在床上三十多年的人,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便说好就好了呢?
现在何飞凡生龙活虎般的出现在自己眼前,刘厅长心中的疑虑瞬间荡然无存。
当何飞凡喊出恩公这两个字时,再加上梁凉一夜之间便精神抖擞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事实,刘厅长难以置信的看着正拿住手机发呆的余厦,又是一阵发懵。
听到何飞凡的叫喊,余厦连忙退出灵瞳系统,收起手机,与何飞凡亲切的打着招呼。
余可欣从人群里挤进来之后,一把抱住余厦,不停地抽泣着。
刘厅长识趣的与余厦打了声招呼,以回去办案为名,带上一众分局局长,退出了病房。
余厦安慰了一阵悲喜交加的余可欣,便让她到厕所里帮梁凉拆除纱布,换上整洁的衣物。
随后余厦招呼何飞凡父子坐到沙发上,换上余可欣从家里带来的衣服,与何飞凡父子攀谈起来。
“余老弟,这位是?”何涛看到铭凯站在窗边,问道。
铭凯不等余厦介绍自己,便伸手与何涛握手说道。
“何董事长,你好,我叫铭凯,是余厦警校的同学。”
何涛看着铭凯,惊讶道:“哦,你认识我?”
“我妹妹铭丽在您的英华集团当前台顾问呢。她时不时的在我面前提起过你。”铭凯笑着说道。
“铭丽小妹这么巧在英华集团上班啊?”余厦听到铭凯提起铭丽时,不由惊讶道:“她不是学金融管理的么?怎么跑去当前台顾问了?”
“她说自己刚毕业,工作不好找,所以先去当前台顾问,积攒一点工作经验嘛,我也不好说她。”
铭凯摸着脑袋,不好意思的傻笑道。
“既然你是何老弟的朋友,你妹妹工作的事,我一会便安排她去集团别的部门,让她能学以致用发挥所长,不用再当前台顾问啦。”
何涛点了点头,拍着铭凯的肩膀,笑着说道。
“那就麻烦何老哥你了。”余厦也点了点头,向何涛致谢道。
“恩公不必言谢,小事一桩嘛,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何飞凡连忙摆着手,恭敬的说道。
“那太感谢何董事长您了。”铭凯一脸兴奋的对何涛说道:“你们和余厦先聊,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我妹妹这个好消息。”
铭凯说完后,便与各人打了招呼,离开了病房。
“余老弟,你昨天是遭什么人暗算了?是不是洪义门的人干的?”
何涛看到铭凯离开之后,看着余厦问道。
“不是洪义门的人干的。”余厦坐在床边,摆着手说道:“但是我觉得跟洪义门的人应该脱不了干系。”
余厦望向耗子,问道。
“耗子,你之前怎么知道洪义门和米国军火商走私军火的消息?”
耗子耸了耸肩,说道:“我有个在刀王门下混的兄弟,打电话的时候被我无意中听到的。”
“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?我想问他点事。”余厦随即问道。
“这几天洪义门大洗底,我觉得他应该躲起来了。”
耗子摇了摇头,继续说道:“我一直都觉得他是警察派来的卧底。”
“不过我知道他大概会藏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行!一会你带我去找他。”余厦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你等会再陪我去再买辆车,我那辆车已经被打残了。”
“恩公!你这不是太见外了吗?”何飞凡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面色不悦的说道。
“恩公你买什么车啊,我家里上百辆车你都看不上么?”
“啊?不是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余厦连忙站了起来,赶紧解释道。
“余老弟,我爸的命是您救的,您要用车的话,开口拿去开便是了。”何涛也赶紧从沙发站了起来,替父亲何飞凡抱不平道。
“何老大都把你之前买车的钱退回来了。他家里那么多豪车,你还买什么车嘛。”耗子不由一阵窃笑道。
“那……我就……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余厦看着何飞凡父子一脸不悦的神情,无奈的拱手向何飞凡父子致谢道。
“麻烦何老哥你帮我准备一辆车,我待会要和耗子去找那个人问点事情。”
“多谢恩公成!”何飞凡也拱手说道。
“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就想过恩公您出院的话,肯定要用车。”
“所以我们开了三辆车过来了。”
“一台劳斯莱斯幻影,一台迈巴赫,还有一台阿斯顿马丁。”
“恩公,您就随便选一辆拿去开吧。”
好家伙!何飞凡一口气报上来的车名,真是一台比一台豪啊!
“你们要去哪?我也去!”
梁凉一身牛仔裤搭配一件短袖T恤的造型,从厕所里走了出来。
在换衣服的时候,梁凉已经听到了余厦打算和耗子去找人查探消息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何老哥把迈巴赫的车钥匙给我吧。”余厦选了一部自己觉得不算太土豪的车,对何涛说道。
“余厦,我也想和郑凯去市中心逛逛街,散散心。整天待在庄园里有点太闷了。”余可欣站在梁凉身后,低着头,一脸羞涩的说道。
“好啊!有郑凯陪着你,我也放心。拿我的卡,随便你刷!”
余厦看着余可欣一脸害羞的样子,翻手从空间戒指里取出自己的银行卡,笑眯眯的交到余可欣手上。
“哦对了!何老哥,我有点美钞,想麻烦你帮我兑换成软妹币,存到我的银行账号上。”余厦回过头,对何涛说道。
“没问题!不知道您有多少美钞要兑换?”何涛随口问道。
“我想想啊!”余厦装作思考状,然后迅速对戒指里那一大落美钞清点起来。
“不多,也就一千多万吧。”余厦一脸轻松的说道。
噗!
只见余可欣和梁凉脚下一个踉跄,没站稳身子,碰倒在身旁的墙壁上。
余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?